“疼。”

“忍住。”

邹魄的手非常柔软，痉挛逐渐缓解，又恢复了知觉，他不停按摩。

感受到触感，菜杏子身上起了鸡皮疙瘩，“我没事了，好了好了……”

菜杏子推开邹魄的手，然后蜷曲着身子，几乎要和抱枕融为一体。

“请出去吧。”

她的声线有点颤抖，这种状态让她很难受，甚至觉得自己不如一条狗。

“邹魄，你去客厅等我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面对简短的反问，菜杏子一阵窒息，气氛冻结了，她依然把头埋进抱枕。

她几乎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。

“两人交流的时候，对视不是基本礼貌吗？”邹魄看起来根本不想出去。

菜杏子深深地呼出一口气。

他又补充道：“你不想看我也可以，或许你可以做其他事，不用对视。”

“什么事？”

邹魄语气中夹杂着笑容，那笑声让菜杏子把本就很难说出口的话塞回心里。

“夫妻间该做的事。”

菜杏子伸出双臂用力抱住了邹魄，不问青红皂白就吻了他，突如其来的亲吻使邹魄失去身体重心倒在床上，她就像做人工呼吸一样，拼命撕咬邹魄的唇。

平日亲吻熟练的邹魄不知为何此刻一动不动，就在菜杏子放弃时，他瞬间按住她的后脑，吻得更深。

菜杏子快要缺氧了，使劲推开邹魄，但他却像岩石一样一动不动，反而把她禁锢得更牢固，抿着嘴低声说：“别动。”

看到丈夫的反应，菜杏子觉得自己做对了，她脸红到耳根，想起刚刚一直闭着眼睛摸索丈夫样子该有多可笑啊。

*

半小时后，暂时平静下的动荡在菜杏子的掌控中开始了，她越动，邹魄越沉。

刚结婚不久的某个时刻忽然浮现在他脑海，那天两人刚好结婚一周。

那晚的月光好比路灯一般亮，两人还不太熟悉，菜杏子看到他洗完澡冲咖啡，说了声“你好”，忽然公司出了一个小问题，他拿起外套就往公司赶。

之后，菜杏子一直在他身边打转。

“你有话要说吗？”他有些不耐烦，出门前边换皮鞋边问妻子。

“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，家里公司那边工作有些多，行吗……”

“我知道了，你去吧。”

为了说那件事，菜杏子整个早晨都围着他打转，离开前他回头看了眼妻子，她正站在客厅中央的冬日光芒中。

身上散发出青翠甜美的柑橘香。

“橘子味道不错。”

“闵妈妈给我的，你等一下。”

菜杏子忙乱地消失在厨房里，再次出现，她手里拿着两个橘子。

“闵妈妈说，小橘子更甜。”

“谢谢。”他接过橘子离开了家。

天气像他预想的一样冷，鼻尖被冻得快要失去知觉，从早晨开始就萎靡不振。

他剥了一颗橘子放进嘴里，甜甜的香气扑鼻，橘子是冬天最常见的水果，那天，会议室里，办公室里全是橘子。

下班回家一看，妻子正在厨房烧水。

“你回来了。”

邹魄从背后抱住菜杏子，而后满足了欲望，妻子慌忙的眼神留在他心中，此后只要看到橘子，他就会想起那双眼睛。

也许邹魄是对那天犯下的错误谢罪，他温柔地亲吻菜杏子的耳朵。

她的皮肤像撒了糖一样甜，菜杏子温柔得亲了他，说道：“我不想这样。”

“哪样？”

“你太温柔了，我不习惯。”

邹魄贴在她耳边：“如果我拒绝呢？”

*

缠绵时，她黑白的世界变成了彩色。

这一次，菜杏子百分百不能陷入这种刺激中，因为她害怕眼睛被发现，神经向四面扩散开，在这种情况下，她仍然不放弃理性，使出浑身力气。

丈夫今天很奇怪，不像平时那么粗糙，菜杏子感觉身体都融化了。

喘息无法停止。

可是……接下来的事让她出乎意料。

邹魄压在她身上，窃窃私语：

“睁开眼睛看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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